“我去?好。”温柔一口应承下来。
第二天,温柔就带着卫队乘车出发三江了,不过在依兰方向,他特意拐了一个弯,第一站居然是拜访土龙岭那里的谢文东。
周泰安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毁誉参半的历史人物,在面对鬼子侵略时,敢倾尽家财组织队伍和豺狼拼命的人,绝对是有血性的汉子,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面对的抉择太多,也太无奈,有些时候是眼光短浅的问题,有时也是迫不得已的逼迫,当一个人走投无路,马上就要冻饿而死时,做出任何选择都是情非得已的,人都愿意活着,没有人会笑着面对生死,哪怕他是信仰至上的特殊材料。
谢文东只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谈不上任何信仰,他前期能够浴血奋战,抵御侵略者的暴行,已经做得比大多数人都值得钦佩了,这也证明人之初,性本善的理念是对的,后来随着战争的越发残酷,前无希望,后无援兵,所有亲朋好友相继被杀害,他的性情因此改变而选择变节,但是也不能就此抹煞掉之前所做的一切有益之事。
周泰安考虑到一件事,他实行的编外工人制度虽然可行性很稳妥,但是这些人毕竟都是一盘散沙,垦荒队伍又是劳改性质,不可能让郭万五监管改造和调理民生两手抓,他兼顾不过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必须要有一个社会人员出头充当流民们的管理者,而能够善待百姓,为富仁义,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谢文东正是最佳人选。
周泰安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点,他想帮助谢文东一把,让他不要像原本时空里那样,再次走上歧途,豁出身家性命为国为民,最后却空留一世骂名,那实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