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白略感沉重,所有话语表述出来仅不过片刻,但他却从中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与以往世界的不同。
它是残酷的、压迫的,可以被权力倾轧的。
而妖楼中妖的身份,太弱。
叶轻白呼出气,抬头看向重昳:“谁说我只能跳孔雀舞了?”
天下舞种多的是,而且跳不了舞他还可以去奏乐去唱歌,他不介意给古人弹点腿脚忍不住想抖的蹦迪曲。
实在不行,来点催眠曲控制现场群魔乱舞不也很好?
重昳似乎觉得他的想法很可笑:“只剩一天时间不到,你还能做什么?”
叶轻白站起身,这具身体的状态确实糟糕,身体发热原来不只是药物,还有受伤后的感染与发热。
糟糕到他忍不住烦躁这一切,也烦躁到想起一个困惑他多年也无解的问题。
为什么无始河里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负面垃圾,为什么世上会有痛苦,各种各样,没个限制。
为什么……神不阻止这一切。
所以他现在忍下来了,他也想知道这烦躁的根源,是来自于人还是来自于天。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多久,而手上这一巴掌又会留到什么时候扇给谁。
他一步一步走到重昳面前,拽着他脖子上的鎏金项圈将高大的人拉下来,金属与宝石的撞击顿时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响。
叶轻白并没有对他发泄出这一份烦躁,只是平视他,表情冷冷,语调却称得上对幼儿一般轻柔:“你几岁了?没人教你进来要敲门吗?还赖着不走……你是喜欢这间房,还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