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年秋天。
那是一个寻常的周末。
云濯回到家,一路走,一路借着傍晚夕阳的余晖由远及近地端详着他们居住的房子。
双层洋房里亮着微光,安静地坐落在修剪齐整的绿地中。
“家”的氛围让他不由得步履轻快。
虽然他已是超然于普通人类的超物种族群,但养母的厨艺却总能令他回顾起自己作为人类那最单纯的快乐。
随着家门的临近,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养母的拿手菜式,和她那并不美丽但总是热情洋溢的招牌笑脸。
往日的餐桌上,他的养父侃侃而谈,像个博学的探险家。他走遍世界各地,看过足够多的风景,谈笑间总能引人入胜。
他们的生活,其实很令人羡慕。
云濯踏上了台阶。
他的脚步顿住,目光瞬间冷厉。
冷厉的目光盯着虚掩的房门……
过堂风从对面敞开的窗子吹来,将这扇门吹得吱呀摇动……
阿拉斯加的秋日,并不温暖,而房子里的炉火已经熄灭。
停顿的几秒钟里,云濯的内心已如奔潮翻覆。
然而,当他平静下来,迈步走入这间寂静无声的房子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彻底改变。
厨房,碗碟洒落,汤汁从餐桌延伸到地板,但不见养母其人。
连接起居室的书房门敞着,养父用来藏枪的木匣打开,那只乌黑的手枪躺在餐厅一角,子弹上膛,一枪未发。
此时已经可以断定出事,但云濯并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他在这栋生活过两年的房子里静默了一阵,搜集了所有可能的线索后,独自离开。
养父母出事了。
作案者并非普通人,是可以确认的事实。
云濯并不确定警方会在什么时间发现异常、介入进来,但他的自己的目的却很明确。
一路寻迹,从社区上大道,再入郊野……他最终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农场。
小农场似已荒废很久。
此时正值凌晨,黑夜掩盖着一切不可昭示的秘密。
云濯像一头矫健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潜入房屋……
猛兽嗜血,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