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从怀中取出一封奏章,递给胡夫。
“除了托公公护送那位女眷去洛阳,下官还有一事需要拜托。”
“这是?”
欧阳戎把奏折递给胡夫,认真道:
“务必帮我呈去凤台。”
胡夫没有打开,突然道:
“欧阳刺史还是准备请辞?”
欧阳戎认真道:
“嗯,我近来身子不适,许是当初龙城溺水的后遗症发作,准备休养几个月,请求暂时辞去代理的江州刺史一职,官复江州司马。”
易千秋似是明白了什么,被再度印证了,她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欧阳戎,没有丝毫意外,问道:
“连女眷都不带,欧阳刺史准备去哪养伤?”
欧阳戎瞧了瞧她。
胡夫、元怀民也好奇看来。
欧阳戎玩笑道:
“可能是龙城东林寺吧。”
胡夫看着分明没什么病的年轻刺史,感慨道:
“谢姑娘、谢先生果然猜得没错。”
欧阳戎偏头:
“什么意思?”
胡夫叹息道:
“咱家领旨出京前,谢姑娘、谢先生夜里随顺伯到来,拜托咱家,若是到了浔阳,欧阳刺史你准备请辞,务必拦住。”
欧阳戎有些默然。
胡夫压低嗓音道:
“首先,欧阳刺史现在是陛下眼中的良臣,请辞没这么容易,虽然是代理江州刺史,但是听说吏部那边已经在起草转代为正的手续了,欧阳刺史估计不日就能收到任状。
“其次,谢先生和谢姑娘担心你辞官过后,一个萝卜一个坑,以后没有更好职位给你,所以建议咱家这时候务必要拦住你,让你换个圆滑的法子。”
元怀民忍不住问:“换个圆滑法子,什么法子?”
其实欧阳戎已经大致知道,不过不等他开口说话,胡夫已经低声道来:
“欧阳刺史若实在要离开浔阳去忙,就换个说辞,就单纯告假三个月,说是在江州境内养伤,那时候,你不管去龙城还是去哪游山玩水,都可以借口是修养身心。”
欧阳戎皱眉:“这不就是亵职懒政。”
元怀民却急了,正色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