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忏悔我这一生犯过的错,小到小时候偷翻女同学日记本,大到在职期间违规违纪,再到十月以来的贪心玩忽职守
我所在的这个地方,仓库大小,只有我这一个狗笼,可以说,相当之空旷。
姓罗的本着为节省资源和空间,把他们的新业务引进到了我这个仓库,但我并未因此获得能一起聊天的共同受苦的任何室友,
但我更没有想到,他们园区除了电信诈骗或者金融诈骗以外,新业务是器官活体摘除。
产品来源于狗仔团队里的业绩不达标者——他们的剩余价值还在继续被榨干。
至此,我也终于获得了一个能与我聊聊天的室友——屠夫。
本来我还希望是个和我一样的苦命人来着,这样一看我反而更忧心了。
屠夫是个白人,看起来像斯拉夫人,也就是东欧一片的白人。
同吃同住,每一天,但是好就好在,这个老毛子有块手表,倒是自来这里以后第一个愿意和我分享时间的活物——
“怎么样,伙计,在这里还习惯吗?”老毛子开口了。
“你会说中国话?”我其实也好久没开口说人话了,天天挨打挨电,语言功能都快倒退了。
“年轻的时候在香港待过一段时间,”屠夫看起来很苍老,但是很结实,给自己点烟的手法像是在给子弹上膛——
”你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才来到这里的?”屠夫倒没有露出残暴的状态,风轻云淡地和我闲聊,仿佛这里刚刚经历的杀戮和他无关一样。
“我数不清我惹了多少人,”我卷缩在地上,“你是哪里人?”
“我是莫斯科人,苏联解体后去的香港,叫我谢尔盖就好。”谢尔盖给我也电上烟。
我可不敢多问,也不敢放松,眼前这一切刚刚都是他的杰作,我亲眼看见他不打麻药将那么多躯体的器官直接活体摘除,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叫江信。”
“什么?你就是江信?”利刀一般的面孔突然惊愕起来——“可是大名鼎鼎,即使是在这东南亚。”
“我怎么就大名鼎鼎了。”真没想到这个白人还会用这个词语。
“可能是因为你惹了太多人,”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