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病人的家属吗?还是朋友?”
医生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一边悠悠的问着旁边干站着的刘之言。
“啊是同学。”
刘之言缩着手略显尴尬,眼神不知道该看向何方时竟不自觉瞟了一眼霍须遥,可能盯着他那张脸看心情会情不自禁变好吧。
“行,那你就在这里坐着负责照看他吧,他现在只是有一些脑外伤,已经进行手术创伤缝合,颅骨没问题,颅内也没发现出血症状,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
医生风轻云淡的说了几句,语速很快,刘之言差点没听明白:“诶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插在白大褂上大步阔首离开,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有事记得按铃找护士,这里24h都有值班人员在岗。”
“好。”刚屁股挨到板凳上,听见医生的吩咐连忙拽着衣服又站起身对着医生面带微笑点头哈腰,医生的每句话都像是金字真言般,刘之言那是一句都不敢忘耳。
现在病房里安静多了,只能听到某些监测仪器跳动的“滴滴”声,还有三床病人的呼吸声,只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睡着了。
霍须遥一直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缝合手术结束后,现在似乎是因为麻醉过后的疼痛在床上小幅度的翻动。
刘之言轻声安慰着他,虽然已经料想到他可能迷迷糊糊听不见,手里还没停下给他罩被子的动作。
霍须遥不愧是院草,即使生了病躺在那里,也能看出来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甩了普通人不知道多少倍。
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鼻梁 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 睫毛。
平时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刘之言和他原本不是很熟,还觉得霍须遥是个比较高冷的人。
想起来曾经上初中时照顾重病的母亲,眼见着她一日日消瘦下去却无能为力,那时每每半夜疼痛感上来时直在床上打滚。
但母亲又是个性子坚毅的女人,早些年吃惯了苦,就忍着,一路忍下去,直到最后疼得晕过去,被进来查看的刘之言看见,这才急忙送去医院。
到医院时,已经是半条命在地府了。
霍须遥额上急出了汗,翻滚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