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在我的颅骨栽下永生之树。
它的根系缠绕我颤抖的脊髓,
每道年轮都在复诵宇宙遗嘱!
(举起焦黑柳枝向天)
让彗星成为我新的睫毛,
教潮汐在我耳蜗起舞。
我已不是俗世所称的\"人\",
乃是光影交媾的畸形产物。
第二幕 第一场
(建造中的教塔,月光如汞)
幽灵合唱队:
三十六个冬季熬煮珍珠灰浆,
少女青丝在混凝土里歌唱。
每块砖石啜饮柳树的精血,
塔尖将刺破启蒙时代的虚妄。
(青梧抚摸未干的水泥墙面)
青梧:
这垂直的坟墓囚禁着何种真理?
三十六米恰似天神丈量大地的步履。
珍珠粉在月光下哭泣,
悼念那些被砌入墙体的记忆。
(墙面突然浮现人脸浮雕)
浮雕:
我本是洞庭湖畔的采珠女,
如今化作圆周率小数点后的亡灵。
当教塔吸食第一千个月亮,
所有数字都会在黎明分娩彗星!
第三幕 第四场
(更衣室,青梧整理金纹披帛)
青梧:
这华丽的镣铐!用恒星经线织就,
每个金纹都在吮吸我的自由。
(披帛突然收紧)
看呐!古文字在我锁骨生根,
它们要在我心脏搭筑鸟巢!
理性之灵(自镜中浮现):
撕碎这蒙昧的绸缎吧,孩子!
真正的启蒙无需神幡指引。
用硫酸洗净脸上的油彩,
让数学取代虚伪的福音。
青梧(挣扎):
双重真理在我血脉里鏖战,
柳木年轮与几何图形在厮杀。
(扯开衣襟)
快看这木质纹路爬上胸膛,
我究竟是人?是树?还是待解的方程?
第五幕 第七场
(教塔顶层,双重月食之夜)
戈尔巴特斯湖水妖(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