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看着他心不在焉正要说什么给他解解闷,却见他站起身,什么也不说的出了门,她使眼色让人跟着去,不一会儿那人来报说进了侧妃的院子。
她学秦媔忍了片刻最终没忍住将几上的杯盏全都掀了,“真不是她是怎么那么能忍,我一丁点都忍不下去。”说着已经止不住泪。
“这些小娘子都是自小便养出来的,温柔贤惠,不与妾室争宠、不与人面红耳赤,熟读女则女训,自然能忍。”
徐莹听不见这些话哪里像安慰她,倒是像是在说她那些地方不如这位侧妃,转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嬷嬷,不就是学些规矩吗?她也会!
“明日我就进宫向娘娘宫中请一位嬷嬷给我来学,我小她那么多我不信学不会。”
嬷嬷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缄口,不过心中不由得默默的哀叹,人家是自小便照着正室养的,商户女就是商户女,到底短了些见识。
徐莹被摄政王破例娶了,她的身份永远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在贵妇圈中,她们笑话她,可她从来不怕,她害怕的是他不管她,不理她。
她可以屈尊降贵的去学她,可他不能眼里没她,她恨得唇快咬破了。
身边的侍女都知道她的为人,害怕她的喜怒无常,她的贴身丫鬟被她用来挡刀已经死了,她却还是嘴上不积德,咒咒骂骂,最后让人赏了绾春家人三十两银子,直说晦气,丝毫不顾念她千里迢迢的跟着她来到上京。
至此,丫鬟们看见她咬破唇也只是低垂着脑袋,无视了去。
若说是这样,倒也不值这个嬷嬷为她出气打压秦媔,她虽脾气不好,也知道笼络人心,商人的市侩发挥得淋漓尽致。有用之人拼命的给人好处,没用之人巴不得弃了。
周时勋知道秦媔是有些傲娇的,那厢人才走了便忙追进小院中去,众人见他跟着来,有意让两人说说话,便都廊下未走了。
他见人进去,忙要跟着进去,才要迈脚进去,里面的人嘭一声将门关上,正撞到他的额头,也顾不上疼,忙拍着门求饶:“媔儿,让我进去好不好?”
廊下的人除了秦媔带来的丫鬟佩芳,还有些是府中的奴仆,哪里见过王爷这样,平日清冷孤傲,连和王妃一起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