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脸,望着他那副深情的模样,真是会让她生了很多不该有的妄想。可她知道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羞辱自己,不该有那么多非分之想。
他站起身,在秦媔脚前单膝跪着,像是在哄小孩,这样的温柔,秦媔从前没感受过。
“好了,别闹了,乖乖把药喝了。”
这时秦媔才抬头看去,门前已经进来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黑黢黢,热气腾腾的药。秦媔不通药理,闻不出来这是堕胎药还是安胎药。
她静静的望着那碗药靠近,却无能为力。小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将药端到她的面前,“秦娘子,请用吧。”
她目光直直的逼视着他,却见他低着头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在摩挲,像是在做什么决定,又不能下定决心一般。
秦媔也看出来了,这碗是堕胎药,她也明知这人会这样,为什么会难过?她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死死的盯着抬眸望着自己的人。
她暗暗下决心,自此后再无瓜葛,不是很好么?
端起药碗,那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她闭上眼,端起来正要一饮而尽。却被一只手打了,药碗随着跌落,一片碎声。周时勋噌的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齿:“你都不问我是什么药么?还是对我信任?”
秦媔低下头不愿意看他,何止是他,就连她这个娘亲也想过不留他。他自然不会去怪别人觉得她的孩子碍事。
“你是不是也想过不要他?”
见秦媔沉默,他更是将下颌绷得紧紧的,怒气汹涌而来。良久他才复又单膝跪了下去,面上没了刚才的怒火,他哄着她。
“媔儿,不是我不愿意娶你,陛下陛下早已忌惮我,我若娶了你,那是在向陛下递上我的软肋。陛下为太子铺路,巴不得我有个什么,马上处死我。”
在秦媔看来这些话中只有一部分是真的,陛下忌惮他是真,至于自己是不是他的软肋也不得而知,毕竟谁会忍心将自己与心爱的人的孩子拿了?
不过他很快给了答案,“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若生下来,那软肋便不止你一个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全秦媔主动的将孩子拿了,她笑笑,眼中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