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见她来府里,总觉着她怀着不轨之心,所以自己必须要厌恶她。
秦媔从王府回来时正遇到周时昌带着小厮等在山门外,他旁边还停了一辆马车,她行了礼请他入了门。她这里都是积年的旧茶,上次他来时喝了发霉的,这次来她没有将茶拿出来给他喝。
她现在也很少喝茶,只是喝些热水,这里也很少来客,来的人也能理解她。
“我给你送了点东西,”说着,他后面的小厮便折了出去,拿了一摞摞的东西进来。
她知道劝阻不了,只是望着小厮搬东西,再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引得她脸上火辣辣的。
秦媔虽与他认识一二年,但是对他却不熟悉,第一次见他时,他穿着一件纯白的暗纹锦袍,当时看着他和南安王相像,还一度怀疑巷子杀人的是他。
今日看他,端坐在圈椅上,一身织锦襕袍,衬得他如皑皑白雪,如青松翠柏。
而他来这几次的意思,秦媔也懂,只是不愿意戳破,她本是弃妇,没必要在她这种人身上下功夫。
沁香将他拿来的茶冲了一盏给他,他默默吃了。
“茶呢我就留下了,其他东西你不必给我”
他黑眸急切的盯着她问:“你是在生我的气么?”
秦媔一愣,才明白他说的求情的事,展颜一笑:“不是,这件事我不该为难你”
他却坐着不说话了,良久才问:“听说你再摄政王府上做了西宾?他有没有为难你?”
秦媔嫣然一笑:“算不上为难,只是他好像不大喜欢秦家。”
周时昌听了她的这话才知道,原来堂哥没有让她知道,她和自己一样被他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