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走得太快了。”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望着眼前的人,“王妃实在太娇弱了。”
她以为他要说她矫情,没想到却没有,只是望了她一眼,说了她身体太弱的话。
“王妃若是走不累了,本王可以背你。”
秦媔正用罗帕擦着额头,听见他这么说,仰头望着他,却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她给答复。
“王王爷千金之躯,妾不敢。”
她说着,微微欠着身子,周时勋摆摆手让她起身。
他情知她不是不敢,是不愿,是以没有强迫。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万事都要顺着她,让她明白自己是这么一个性格的人,才回对那晚所看见的事产生怀疑,才能继续自己下一步计划。
他浅笑一下回应刚才的婉拒,伸出手做了一个先请的手势,依旧温和如初。
秦媔依旧欠身,意思让他上前去,他也没怎么客气,踱步着上前,速度比起刚才减了大半。
侯府没落,在她还未出生时,侯府发达时买过来的那部分园子便已经割出大半卖给有钱的富商。所以她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原来的侯府,面积也少了很多,这王府虽不及皇宫内院但是比侯府不知大了多少。
他看见她望着不远处的开阔地带,放着几个箭靶,草人,看得有些入神。
“父亲说那是祖父为他搭建的,本王小时候,父亲也在这里教我射箭”
秦媔扭头,看见他的脸上表情伤感,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默默的听着他讲他的父亲。
“可惜,那年本王才七岁,撑不起整个王府。”
他不知为何自己会和这个才新婚的人说这些,便当做得到她的同情吧。
“王爷现在在京城中贤名甚广,老王爷也算是安慰了。”
“可惜没传承他”
皇帝忌惮周家,在他父亲和叔叔死后便将兵权全部收回,当时他才七岁,母亲又是妇人,没办法上战场,只得乖乖交了出去。
秦媔此时对这些事不了解,至少在她的闺阁教育中,没有政事,她知道的也是两三件已经传遍大街的事。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见他触物伤情,秦媔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