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母亲,真是太像了。”
秦媔的母亲是苏州人,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但是也是性格倔强,所以打眼看去,秦姑母有种看自己弟媳的恍惚。
“姑母金安。”秦媔听了姑母的话,心中酸楚,但也不敢忘礼。
秦姑母忙搀扶起她,却不偏不倚的碰到她的伤口,秦媔嘶了一声,忙缩起她碰到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
秦姑母一眼望着身后伺候的人,见几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她,也知道个大概,顿时悲从中来。
“我去找他去”
秦爈是在家横着走的人,连父亲都不敢多说他一句更遑论一个外嫁的女儿,他如何放下眼里,忙一把拉住姑母。
“姑母,也没伤到什么。”
秦姑母见她低着头,眼泪莫名就下来,拉着她进了屋子哭道:“姑母瞧瞧,成什么样子了?”
自小除了母亲,只有姑母最护着自己,虽然有姨母舅舅那些,一则太远,二则也不好插手侯府的事。
以前祖母在时,她还能说得上话,现在祖母不在她还要管,那定不能被几个弟弟相容。她丈夫姬妾众多,只有这么一个在风雨飘摇的侯府可以依靠了,自己不能将她逼得连这条退路都没了。
秦媔被她拉进屋,遣出了众人,才将衣服脱了。
秦姑母一看,这哪里是亲叔叔下的来的手,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上,小臂上也被打伤了,她轻轻揭起纱布便听见秦媔吃痛的嘶了一声,只敢放了下去,默默垂泪。
“都是姑母无能,”说着帕子掩着脸痛哭起来。
“姑母”秦媔见姑母心疼自己,昨日的坚强都被扫光,跪在姑母脚前,趴在大腿上跟着哭了起来。
窗外夏风阵阵,拍着芭蕉直乱颤,隐隐约约的哭声传至门外,李嬷嬷听了忙将人都遣散开。
“姑母,今日是父亲叫您来的么?”
哭了半晌,秦姑母将她脸捧了起来,擦干面上的泪珠,秦媔抽泣着问。
她擦泪的手顿了顿,点点头,叹着气道:“媔儿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能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