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悻悻的去拿家法,出门时让人通知了李嬷嬷。
没一盏茶的功夫,老仆拿了藤条,交给三老爷。秦爈是那种骨子里十分重男轻女的人,秦姒不知道在他手里被打过几次,有一次还将他女儿打出鼻血,还是众人劝说了才偃旗息鼓。
今日秦媔将她和南安王的婚事搅得没有余地,更是触怒了秦爈,要是他女儿是侯府嫡女,他便也不管,怎么着也要让女儿嫁了,现下人家连侯府嫡女都可能嫌弃,更何况他一个闲散官的女儿。
想到这些,他怒火中烧,将之前的不愉快全部发泄出来,抬起手狠狠一甩,一鞭子打在秦媔身上。
打得太狠了,秦媔又是娇养惯的,这一藤条便打得她趴了下去,只是她实在倔强,死死咬着唇不发一声。
秦父见状,想上前去扶又心里犯怵,这个兄弟从小便如此,只怕惹了他更加严重。
看见秦媔被打趴下都未吭一声,秦三叔知道她不服气,怒火更是飙升,抬手就又是一藤条。只是这一鞭并未落到到她的身上。
原来李嬷嬷听说三老爷要打人,心下一个咯噔,她自十六岁时便做了秦媔的乳母,看着秦媔在襁褓中那么大点长到十八岁,她作为乳母重话都未曾说过一句,如今听说她要被这个狠心叔叔打,急得踉踉跄跄的奔到花厅。
正赶上秦三叔要再打不及多想,一下子扑到秦媔身上,替她受下这鞭。
“这个老贱人,你来凑什么热闹?”
秦爈怒不可遏,嘴里也不干不净,边呵斥着就上前将揪起李嬷嬷的头发,往一边拖了过去。
“老三,行了。”
“二哥,这小”他连自己侄女都想骂小贱人,被秦烨瞪了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
“行了,事情都这样了,想想怎么弥补吧。”说着,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放佛在说,你瞧瞧你管的女儿,作为嫡女却不为家中做贡献。
秦熔此时才叹着气,摆摆手,让人将女儿扶回了屋。
秦媔本就在宴会上看见南安王已经受了大惊吓了,现下又吃了一鞭子,身上遭不住,没走几步便软了下去,好在没什么事,只是腿打软。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