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锋锐至极的剑意贯空而来,似可一剑便将这偌大殿宇给劈作两半,势焰凶狠,咄咄逼人!
“地君是羲平的万民之长,巍巍真王,你如此不敬,是欲反耶?”
在地君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冷声斥道。
昴苍派主见那人约莫三旬年纪,朱冠缁衣,面带一股不加掩饰的傲岸之色,似面前诸修并无一人值得他过多注目。
而他已然按剑上前,眼神不善,只待昴苍派主一言不对便要发剑去砍。
这等张狂之举看得不少人眼皮跳动,神态愈发尴尬。
“法桐宗辛纯,这厮还是如此目中无人,不分场合的胡闹!真以为修成了个剑道六境,便可在伯陆肆意横行了?”
昴苍派主心下不屑,面对这责问也懒得多理,只是一对大袖无风自动,身上气机渐次攀升起来。
便在两人互相对峙,殿中大多宾客也默契站立昴苍派主身后,表明立场之际。
剩下的不是在看热闹,便是表情莫名,一双手颇有些不知该往哪放。
而见气氛着实不对劲,恐真闹将起来不好看。
一个伯陆大宗的耆老终忍耐不住,清咳了两声。
他刚欲劝和,忽一股磅礴压力袭来,来势沉重!
在场诸修面色齐齐一变,只觉是陷在了深沼当中,拔足不得,两肩似背了山岳一般的沉重。
纵然是元神中人亦气息不畅,体不安适。
“严辕!”
辛纯暗暗咬牙。
在严辕有意为之下,他所承受压力当是最大,一股寒意顿上了心头、
便在辛纯忍耐不住,欲起了剑遁抽身而走,暂避其威时,一道爽朗笑声响起,那压力又敛去无踪。
抬头只见一团辉煌金云落来,严辕脸上带着丝笑,手执白玉圭,在他身后跟着两个捧香童子,炉烟袅袅,叫满地都是氤氲之气。
“今番好不容易才邀来太和真人及几位英豪前来作客,这可是难得福气,些许小事罢,你几位何必要为此大动干戈?”
严辕抬眼一瞥,对昴苍派主斥道:
“地君特意拨冗,你身为东道主人,还不速将宾客迎一迎!”
严辕这话虽是在训斥自家人,但从始至终,他都未往羲平地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