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驮江上空,薛敬、杨克贞等元神真人遥望对面,脸上神情微有些古怪。
薛敬面露不解之色,继续道:
“不过那陆审应是晓事的,他特意来此,怕也只是为了布阵罢,不会亲自下场……可此阵纵能将我等拖延些功夫,那又有何用?崔钜真能在这一年半载间脱胎换骨不成?”
杨克贞闻言摇一摇头,同样心下不明。
汪纭、董渠目视前处,对那新成之阵颇感好奇,地陆之中,当真是少见如此妙术、
而蔡庆更暗中扼腕,心思全然飘至了另一处。
自陆审到来后,他那精心豢养的彩蜥似是畏惧此人身上某类事物般,再不敢轻易前往北屏山窥视敌讯。
这着实是叫他平白少了几桩功劳,蔡庆心下又如何能不恼?
“崔钜虽说输了我一阵,不过此人如此费劲,也要请来陆审布下阵法,看来应是心有成算,诸位还是莫太轻视这位。”
陈珩收回目光,言道。
“真人行事谨慎,此诚我玉宸之福。”杨克贞先是恭维笑道,然后也不免犯愁:“不过这阵一成,轻易却也难破,若无外力,我等怕是难免要被拖住脚了……”
“老朽曾听闻胥都天的八派六宗中,九真教似是精擅阵道,而那少康山的老祖,昔年也是九真教出身?”
在众人皱眉思索时,玄鲸派老祖董渠沉吟片刻后,稽首道:
“真人若欲速败崔钜,何不请九真教的人来此,他们都是同出一脉,想必破阵不难?”
杨克贞和薛敬闻言不由摇头,一时倒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阐星分垣乃是九真教内甚为玄奥的一类阵法,能在金丹便推勘出阵眼、道破阵门的,着实寥寥无几,大抵已是一派真传之流了。”
陈珩不以为意,笑道:
“且我成道未久,也并无什么机会去结识这等同道。董真人方才所言虽是良策,于我而言,却是难去做成。”
董渠闻得此语便自知是失言了,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忙行礼谢罪,
“何须如此。”陈珩一把扶住他,道:“不过陈某虽请不来九真教俊彦,但欲破此阵,却还有他法。”
“真人意思是?”薛敬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