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崖还不及欣喜,段圭又道:
“不过你我在这说议上个千百遍,也终是无用,此事归根结底,还得看崔真传心意!”
陈崖闻言立时拱手,又看向金宗纯。
金宗纯嘿了一声,道:
“本座对于派中下赐倒是不甚挂心,实话说罢,在这葛陆当中,若不亲手捏死蔡庆那个老贼,我倒是不甘心!”
金宗纯眼中冒出一丝煞气,凶光外露,须臾又被压下,只不动声色道:
“不过段师兄所言极是,似这等事,终还是要请示崔真传,听真传的意思,你我都并无这个资格可以替他做主……”
“弟子明白!”
陈崖一笑,郑重应下。
话已说得这份上,便也再无什么可议的,洞厅众修在略客套几句后,纷纷告辞离去。
而金宗纯在迈步走出洞府时候,忽有一股隐约的心悸感,叫他微停了脚。
这几日他的武道灵觉不时有此类示警,可开了神眼细扫,偏又寻不到什么端倪。
哪怕是叫来段圭相帮,两人也未找出什么异样。
“莫非是我养在府中的那头蛊虫活不成了,心血相系下,才有此类感触?”
金宗纯摸了摸下巴,脸上闪过一丝狐疑颜色。
最后还是打定主意,回到静室中立马便修书一封,请门中擅长天机占验的师兄弟帮忙推算一二。
在金宗纯离去没多久,他原本立身之处,一粒近乎是肉眼难辨的微尘忽弹了一弹,望地底钻去。
在到得地底百丈左右时,那纤尘一晃,化作成一头身披坚鳞的三足彩蜥,眼神灵动,似颇有智慧。
彩蜥吐一吐舌头,似寻方位般在四下嗅了一嗅,然后把尾巴一摇,直朝蔡庆营帐方向钻去,动作快如电闪。
……
……
就在蔡庆将彩蜥窃来的私语听个清楚,忙往陈珩所居之处匆匆赶去之际。
北屏山中,杜瞻也是得了通禀,在拜见崔钜时候将方才众修的争吵都道了个清清楚楚。
而当说得陈崖愿将祖上的那门“浑气法”献出时候,崔钜脸上却并无什么异色,毫不意外。
“杜师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