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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要遣一位宫女引路,但裴液瞧她们忙便回绝了,走出院门来,立在墙头躲避众人的黑猫又跃上了他的肩头。
    教坊其实也毗邻这片杂居,只是遥在最北端。若给掖庭分个三六九等来,教坊算是挺上面一层,这里的人不仅曾经身份尊贵,多出身名门,而且诗书礼乐都通习,行的是在各典礼祭祀上舞乐的职责,不染劳役。
    裴液往这边走着,地面渐渐干净,气派的楼阁也开始出现在两旁,门前专有一条水渠供给歌伎们梳洗妆彩,泛光的脂腻飘在水面上。一些浣衣坊的女工正赶着驴车,拉着两大桶浣毕的衣裳在门前交接,她跪在车缘一件件往下递着,两个歌伎共扶一个大竹筐来接。
    然后他果然就看见了一头格格不入的苍发。
    瘦弱佝偻的身形,有些时日不洗的破衣,他在墙外,踩着两块摞起的石头,攀着墙缘奋力向里探着头,就像一头伸长了脖颈的老龟。
    门前的几女都恍如未见,裴液立着看了一会儿,见他并未试着往里攀,只看了一会儿,又失魂落魄地跌了下来。
    然后他撑着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又伸着头颈往门前几女处探去,瞪着两眼老哑道:“二位游女,此处……可是景山了吗?”
    “不是,你往那边走吧。”那娇俏的歌伎随手一指,已继续和车上女工说着哪种料子该怎么洗。
    “难道……难道……我还没有越过伊阙么……”老头茫然喃喃着。
    他抬头看了一眼西边的天色,却忽然落下泪来,跌坐在地上开始哭嚎:“可是日已西倾了!我再也……再也见不到洛神了!”
    那哭声实在凄厉婉转,裴液安静看了一会儿,见他痛哭捶地,过了一会儿又踉跄地爬起身来,沿着水渠东奔而去:“不对、不对,太阳还没有落下……我一定还来得及!”
    裴液不作声地跟着他,直到他奔至水渠的尽头,气喘吁吁、又涕泪满面地跌坐在那里,定定看着北面的青圃,喃喃道:“你是蘅皋,还是芝田呢……”
    裴液在他旁边蹲下:“你还好吗?”
    老者猛地转过头来,盯住了他,这是一张形容太过枯槁的脸,蓬乱的脏发,瘦得暴露出面骨的颊面,深陷的眼窝……其中镶着一双痴然却很净澈的眼。
    “你……”他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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