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张子明大吼一声,前手猛然上托,后手随同下压,本来处于低势的枪头如毒蛇抬头一般突然窜起,旋出一朵脸盆大的枪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飞速扎去。
这一招,正是下平势暗藏的腾蛇枪。
双方虽说是切磋,枪头都换了钝头,可这一枪来势甚猛,一旦扎实,不死也够呛,可见张千户是动了真怒。
邓愈一看不好,急忙大呼:
“住手!”
可时间却根本来不及,就在众将惊出一身冷汗时,说时迟那时快,朱文正动了。
就在张子明的枪快要扎到朱文正时,一直没睡醒的朱文正突然双眼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仿佛金刚开眼,怒目而视。
“开!”
朱文正一声暴喝,抬手,抖枪,只是眨眼间,枪头如银光炸射般,直奔张子明的枪胸而去。
“当!”
一声巨响,张子明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腕仿佛撞到了铁墙上,手中长枪再也把持不住,竟被一举荡开。
朱文正双臂暴起,枪头化作一道闪电,竟贴着张子明的枪杆,直奔张子明胸口而去。
“咚!”
饶是朱文正已经收了力道,张子明仍被这电光火石的一枪,顶的闷哼一声,一连倒退三步,手中长枪竟撒手而飞。
朱文正一枪刺完,随即收枪归位,仿佛又变成那个睡不醒的模样,只留下沙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见肉分枪?贴杆深入?”
邓愈最先清醒过来,言语中竟带着些许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我学的是杨家枪法,这怎么可能?”
张子明也清醒过来,看着朱文正的眼神中满是惊骇。
“杨家枪法的确精妙,但你显然未得真传!”
朱文正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后手握的是枪身,而我后手握的是枪根,从这点上讲,你已经输了!”
“此话怎讲?怎讲?”
张子明语气有些疯魔,仿佛多年信仰崩塌一般。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输,但从没想过会输的这么惨,竟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长枪更是不翼而飞。
“我后手握住枪根,你后手握住枪身,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