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做了脑部分离手术呢。”
“……”
袁声大那边的风声也大,呼呼直刮,所以即便她放轻了语气,分贝依然挺高,吵得莱阳睡意全无。
她问莱阳发那消息是什么意思?是剪指甲剪到了大动脉?还是喝水喝到了脑额叶?
莱阳靠在床上哼笑一声,问她脑额叶是干什么用的?
“你看,连额叶都不知道,你这会是不是躺着呢?”
“昂。”
“那就对喽,你抬手、走路等动作,都是由额叶的相关区域发出指令来控制的。那儿一进水,人就只能整天躺着,再去发一些神经质的消息。”
“喂!你做人能不能有点良心,我是听你崴了脚,好心问一下,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袁声大“哈”了一声,淡声道:“谢谢你的好心哦,我都痊愈了呢。”
莱阳长长的哦了声:“我就说嘛,你从小皮实的跟野牛一样,这点小伤小痛的对你不算啥,是我多心了。”
“嗯,彼此彼此,你跟野猪一样。”
莱阳与她都不肯示弱地斗着嘴,乱频胡聊。可多年来的默契和相互的知根知底,使他们聊着聊着又渐渐同频,焦点放在了南极旅游上。
袁声大说她已经到南极了,这一路上的风景无法用三言两句来描述,总之心里由激动到震惊,由惊叹到感叹,什么情绪都来了一遍。很多时刻她都觉得前半生白活了,后半生也没意义了,因为此刻已登峰造极了!
莱阳靠在床头喝着水,有些不可置信:“有那么夸张吗?”
“有!强烈建议你来转转,哦……带上恬总。”
袁声大说他们是从上海飞达拉斯,再飞布宜诺斯艾利斯,最后从乌斯怀亚转南极。前边的路程虽说也新奇,但就只是异国风情,可从乌斯怀亚到南极要乘坐三天的邮轮,穿越德雷克海峡。
“从这儿开始就罕无人烟了,放眼望去全是深褐色的海,只用多看几眼,就会感觉生命是多么虚无缥缈。”
袁声大说穿越德雷克海峡的次日还下了大雨,雨水滴答在海面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