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眸子盯了他好一会，莱阳才抖着干涩的嗓子，艰难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我听错了？”
余烈深吸一口气，鼻翼微微翕动，手掌狠狠摸了摸下巴后，咬牙表示莱阳没听错，自己就是那个意思。
“为什么？！”
莱阳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嗓音带着几分破碎的颤抖，厉声质问道：“嘉琪是玩具吗？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吗？余烈！你特么的是人吗？当初你费劲心思把她抢过去，现在你说不要了？妈的！你不知道李良鑫什么情况了吗？嘉琪又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现在你跑过来跟我说这话，让我带她走？呵呵呵……”
莱阳说到此处，气极反笑，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伸手指向余烈低吼道：“我能带她去哪？去找李良鑫吗？他们俩一个双腿残疾，一个神经受损，你现在愿意成全他们了？你特么的是人吗？凭什么！就凭你有钱？就随意玩弄别人的命运？！”
莱阳越喊声越大，胸前大幅度起伏。
可这次骂完，余烈罕见地没吱声，只是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自己，薄唇也微微颤抖。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静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将一切笼罩其中。有风从窗缝边吹进来，阳台的绿植叶子在不易察觉的轻抚下微微颤动，证明着这一切并非静态，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
果然，余烈开口了。
他先是发出重重的鼻息，随即强控情绪，低声微颤道。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是个没良心的纨绔子弟！随便你，我不做解释！”
余烈最后一句话声又大了起来，但他立马呼吸调整，目光如寒芒利刃般直刺莱阳：“但是请你好好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凭什么要听？”莱阳打断道。
余烈怔了一下，咬牙道：“嘉琪是因你才来上海的！也是因你才去香港的！”
“你少他妈给我扣帽子！”
“莱阳！”
余烈嘶吼了一声，随后扯了扯领子发出长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