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划出一滴泪水，顺着额角流在了地板上，和地上的血混作了一团，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不甘。
尤南的脸也白了，眼睛红的有些吓人，黑色瞳孔旁全是吓人的红血丝，就像一个月都没睡觉了似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流出的血，皱了皱眉:还不够。
她又攥住了刀把，带着力道往里绞了绞，随后一闭眼，直直地把刀拔了出来。
刀拔出来的一瞬间，血花飞溅，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红色的血在她脸上绽开，就像地狱里的曼陀罗花，带着一种近乎妖冶的美感。
她这才像是终于脱力了似的，慢慢滑到了地上，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耳边只剩下尤建国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由重到轻，越来越轻，越来越小。
她就那么躺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皮重的像是被502胶水粘住了一样，但是她并没有放任自己就这么晕过去。
只是用尽自己全身仅剩不到多少的力气抵抗住。
终于，耳边唯一的呼吸声停止了，尤南艰难的抬起手，把胳膊支在地上，用力地撑起身子，看向了不远处的尤建国。
尤建国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尤南的眼神放在了他的心口处，眼神微微一窒，那里已经没有任何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