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学士。您说,父皇是不是,真的,从来就没喜欢过我。”萧承和苦笑着抬头,与米泽津对视。
“殿下。”米泽津连忙站起,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宅心仁厚,志存高远,陛下怎会对殿下没有乔梓【注1】之情呢?只是殿下身为储君,责任重大,故陛下身为当世明君,自然会对殿下有诸多期望要求罢了。”
见萧承和沉默不语,米泽津再劝道:“殿下,眼下虽然情势危急,但若要打消陛下怒气,其实只需殿下给出一个说法,而眼下,正好有一个绝佳的说法,能够帮助殿下度过这次危机。”
“绝佳的说法?”
米泽津点头,稍微凑近了一些,低声道:“殿下可还记得,此前曾有人对燃灯剑会发出匿名威胁。”
萧承和双眸骤凝,“学士的意思是……”
“殿下应该已经想到了。”米泽津沉声说道,“殿下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在特使到来时上报朝廷,此事乃契塔探子所为!”
“不可!”出乎米泽津意料,萧承和想也没想,便怫然起身,拒绝了他的提议,“大国之间岂可随意启衅!更遑论我大魏和契塔人在南荒已处于剑拔弩张之势,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你我同为大魏子民,怎可将一己之私凌驾于帝国命运之上!”
“殿下!”米泽津傻了眼,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毕竟在他自己心底里,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了。
“米学士如果没有别的方案,那便不必再劝了。”萧承和的目光重新坚毅起来,“本宫意已决,本宫会在特使面前一力担下所有罪责,不会牵连尔等,但要让本宫拿我大魏的国运开玩笑,那却是绝无可能!”
米泽津叹了口气,只好不再言语,他对太子的脾性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一旦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