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戴着橡胶手套伸手颤抖着伸入了父亲花白的头发当中,将那个让他难受的防毒面具拽了下来,随着手上的动作,一大把花白的头发带着灰白的头皮从父亲的头上被撕了下来,黑红色的污血顺着撕开的皮肤流出,剩余的头发则是萎靡不振的挂在灰白色的头皮上面,几乎一半都脱落了。
父亲没有理会安娜悲戚的呼喊声,他呆呆的看着安娜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个极度扭曲和苍白无力的笑容来安慰安娜的心灵,他的手指无力的扒拉着冰冷的水泥地,指甲都掉了下来也没有感觉到。
安娜哭着将父亲背后干瘪的背包取下,走向了一旁给他找来了枕头,背包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有两个还算干净的罐头,还有一小袋真空包装里面的大米和一些奇怪的药品。
父亲用生命一次出行带来的战利品越来越少了,他为了安娜可以不要饿死在这里,他一次次的出去,一周又一周的过去了三年,曾经如同一座大山般强壮的他渐渐地变得瘦弱,变得无力,变得苍老,让他失去了作为一名高傲的战士最宝贵的斗志。
他必须这样,他必须出去用生命寻找希望,不然他们只能将陪伴了他们三年的小狗给杀掉充饥,他并不想要这样子,他总是说如果真的要有这一天的话,他愿意给他们三个相依为命的倒霉蛋一颗子弹来了结这绝望的痛苦。
安娜想要帮父亲承担这一切,她无数次哭喊着,撒泼着想要为父亲承担起来这一份责任,让他把那个老旧的防毒面具给自己,让自己出去找食物,但是父亲一次次的拒绝了她,父亲知道那个过滤罐比护身符的作用大不到哪里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坦白说过这一点,他总是说自己会清洗滤毒罐,但是无处不在的辐射怎么可能洗干净?
父亲知道自己的生命不会太久,但是又不想让安娜知道,他总是背着安娜悄悄的咳血,一次次的用自己想要安静会的理由将小安娜支开,面对自己越来越虚弱的样子,他总自己在外面呆一个小时感觉状态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