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楼有十分忠实的食客,且距离田家酒楼极近,可以帮助酥芯阁更快地打开在都城权贵之间的名气。”
陈粢说完微微停顿,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珍馐馆的老板不会再回都城了。”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开头是一心想着闯荡都城的商贩和陪着他的发妻,结局是心灰意冷的酒楼老板和一口薄棺。
“珍馐馆是王老板与王娘子二人努力经营起来的,也曾征服众多老饕的娇胃,后来的败落一半源于田家酒楼不择手段的扩张,一半则是王娘子的怪病。”陈粢轻声说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毫无来由的怪病颇为蹊跷,哪怕是王老板自己眼看着长安街上说得出名来的酒楼一间间改名易姓,心中也有了答案。
或许是霍窈窈与陈粢站在门口太久,门内终于走出了一位男子,他头戴新素,形容枯槁,仿佛下一秒便要躺在棺材里去了。
陈粢上次出宫时匆匆路过这里一次,那时的王老板只是因内忧外患而心力交瘁,显得有些憔悴罢了。
不过短短时日,便仿佛老了二十来岁,陈粢不免震惊。
“二位是来用饭的吗?实在抱歉,小店已经闭店,择日便要搬离都城,二位可移步田家酒楼,其中饭食也不输我家。”王老板麻木地说着这句已经重复了许多遍的拒绝。
陈粢正欲开口,霍窈窈却先一步开口道:“听闻你家店铺要出售,我来看看。”
王老板闻言也只是多给了二人一个眼神,这家店铺以极低的价格挂在牙行,这些天看中这个便宜想来捡漏的人也不少,几乎全都铩羽而归,只因——
“要买我家的店铺,我还有两个要求,不能更名,不能卖除了吃食以外的其他东西。你若能做到,我便以一文钱卖于你。”
这样的话王老板也说过很多次,听到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摇头离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
斜对面就是田家酒楼!
在田家酒楼附近卖吃食,这种稳赔不赚的生意哪个傻子会做?
“好啊,我可以满足王老板提出的要求,我还可以另加银钱与一队镖师护送王老板与贵夫人回乡,但我要看一眼贵夫人生前所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