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俭面色游移不定的坐在软榻上,身旁的桌案上圣旨正安静的盛放着,突然调他出京这事他并非没有预料,但这时间上也委实太快了些,而且……
魏延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前轻车简从的离开了洛阳……
这个消息才是让他这位当朝大将军最为惊讶的!
执金吾原名为中尉,按照职能来算,最早为三辅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
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汉朝中央直属之中尉改称执金吾,分内史地区为三辅,分别置长史,至此中尉(执金吾)的军事实权才被各个校尉部所划分,但即便如此,执金吾一职依保留了戍卫皇宫之职。
如此重要的职位,对于担任者的能力、忠心、资历以及威望的要求都是精益求精的,是以在这个职位上,很少会出现不必要的变动。
而现在,魏延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调离了!
这说明什么?
京中不日必有大事发生!
更加显而易见的是,有人想要支开自己这个大将军与身为执金吾的魏延,因为只要他们二人在京师之中,想要动刀兵之人就不方便动手……
在毋丘俭看来,刘章这是想要借着先帝之死的重重疑点来清查后宫的问题,边军的异动便是其用来给皇宫里的那对母子施压的手段。
而另一方如今则是骑虎难下的状态,将自己与魏延调开实则是为了方便她们调动京师的兵马进行自保。
怎么说呢,这局面像极了前朝汉灵帝死后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之间的政治斗争。
但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可就大了。
首先刘章一方与当初的何进那样的草包完全不同,皇宫里的那对母子想要快刀斩乱麻能不能斩得到姑且不论,就算是真的斩首成功了,之后该如何面对四方可能暴起的边军?又该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毋丘俭越想越是心烦,最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直将上面的圣旨连同摆在一旁的节杖全都打翻到了地上,可见这一掌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然而就在这时……
“我儿这是见不得老身开口?”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