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君,借此物虽有一搏之机,若是想要,老臣自当双手奉上。”
说着司马懿看也没看便将绢帛丢到了曹承面前,随后继续道。
“不过老臣也算受过先帝提携之恩,看在先帝的情分上自觉有必要劝承德君一句,拿了东西,便代表着你要成为侯爷的敌人……”
说完,司马懿起身带着标志性的怪笑离开了院子……
曹承抬头看了看司马懿的背影,随后咬着牙展开了绢帛,只见那上面的确写着一道遗命,不过却不是他期待着的传位诏书,而是……
“朕,曹氏者冲,蒙先王厚爱,得继尊位。得师尊厚恩,得传学识。然德者,茷也;名者,窃也。故履政多年,未敢懈怠……
如师之言,今天下大安,耕者有其田、读者有其卷、兵者保国之安,此全赖师尊之谋、臣工之助,弟子莫敢居功自恃……
师曾言曰:天下最毒之物,在人心而非鸩也。朕听之,却未曾信之,故今遭鸩羽临身方觉悔之,晚矣。
利动人心,故而利天下,则人心浮动,此恶也,朕今以身验之,望后世之人可以警之……
朕或不久,朝中之事可暂托于三公者,后继之人,需至旧都请师尊刘章定夺之……”
“父皇!父亲!你好狠的心呐!”
曹承读到此处,一拳捶在了石桌之上,此刻,恰逢其母静姝走出房门。
而静姝面对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便自曹承身边走过,全无半分留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