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司马太尉有何高见?”
毋丘俭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善看着司马师问道。
然而司马师却是没搭理毋丘俭,反而冲着曹启抱拳道。
“陛下,征西将军事权从急的确不假,但刀兵之事事关国家之存亡,不等朝廷诏命便私自发兵灭国,如此行事将朝廷律法置于何地!若其他将军在外皆如此行事,我大魏的朝廷岂不是名存实亡呼!故,臣以为,此事宜当重罚!以儆效尤!”
然而不等曹启开口,毋丘俭直接开口道。
“太尉此言差矣,需知战机转瞬则逝,那乌孙偷袭不成反被重创,正是兵力空虚之时,若此刻不出大军进剿,反而选择上报朝廷,这一来一回之间,那敌寇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难不成太尉要征西将军用我大魏儿郎的血去换那乌孙一片苦寒之地呼?”
“大将军休得胡言,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朝廷典章法度皆有其理,岂可因一时便利便随意破之,若不重惩之以让地方文武引以为戒,岂不是人人可效仿之?若其中有人心生歹意,行那拥兵自立之事,又当如何!”
“拥兵自立?哼哼,若真有如此大胆贼子,本将自当向陛下请旨亲灭之!”
眼瞅着司马师与毋丘俭将要吵起来,王座上的曹启露出一抹不耐之色,看向周不疑道。
“太傅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司马师与毋丘俭齐齐扭头看向周不疑,后者见状,摇了摇头,随后冲着曹启抱拳道。
“陛下,臣以为,司马太尉从朝廷的法制建设上考虑自是没错。”
“嗯。”
“嗯?”
两声声调各异的鼻音响起,却并未打断周不疑的发言,只见他老神在在的继续道。
“当然了,毋丘将军从军事战争的角度上出发也不能算错,就像是前朝孝武皇帝时期,大将军卫青便曾在急切之间以个人威望调集当时尚未正式入列的虎贲营,这才惊走了欲借小路偷袭甘泉宫的赵信部。”
朝堂上的文武纷纷向着周不疑投以诧异的目光,似乎是头一次认识这位太傅一般。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以往的周不疑在朝堂之上,不是在跟司马师对喷,就是在跟司马师对喷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