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的心中充满问号。
风波过后,李春开上车再次离开民宿。兴许他是要去银行取钱,又兴许是因为无法面对我们,想逃去另外一个地方,原因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告别,面色苍白如纸,像是一个病人。那辆吉普车因为气温过低,点火了好几次才启动,发动机发出哧哧的哀鸣,如同一个男人受伤的自尊。
车子开走后,我上楼取来妹妹借我的雨伞,喊上金箍棒,驱车前往了渡口。李春的事情暂且搁一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摆渡船将我送到了对岸。大片的村房再次铺展在我眼前。
我走到拱桥上,远远望见了吴钱家的石屋。屋顶的烟囱正升起袅袅炊烟。此刻吴钱家的灶头上正蒸着馒头,晚饭的各项食材也都在筹备之中。不过忙碌的并非吴钱,而是他年迈的父母。
介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吴钱已不敢上街,采买食材全由母亲代办。他对母亲说有重要客人登门,但没说是谁。老夫妇俩见儿子郑重其事,料想来者不一般,说不定能给这个家带来好运,于是忙前忙后,乐此不疲。
老夫妇忙碌时,吴钱则坐在门槛上喝茶,目光穿过院里,落在两扇敞开的老木门上。
我走到石宅外,见大门开着,朝里唤了一声:
“吴钱在吗?”
“在!在!”
吴钱飞奔而出。一转眼的工夫,便来到了我的面前。
“快来快来,里面坐。”他一边招呼我进门,一边朝屋里喊道,“妈,客人来了!”
走进屋内,老妇人端来一碗茶水。她面朝吴钱,眯着眼睛问:“这位是谁啊?”老夫妇眼神不好,加之我脸上有伤,所以已记不得曾与我有过照面。
“他是静珠的亲哥。从大城市来的。”吴钱介绍道。
“亲哥哥?”听到这里,老妇人的脸上突然没了笑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继而用一种冷淡的语气对吴钱说,“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找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