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一天,我无意间提起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当确认我没开玩笑后,金箍棒当即拍了拍胸脯,许诺一定帮我找到。
我半信半疑地问,我找了十五年都没找到,你难道能找到?
金箍棒斩钉截铁道:“我不行,但是有个人可以。”说完,他便带我去了老羊杂货店。
当时老羊正坐在一把竹编的摇椅上,身体有节奏的上下晃动。他双目紧闭,竖起耳朵正聆听一旁桌上一台半导体收音机里传出的一段评书。评书里的男声沧桑浑厚,抑扬顿挫。伴着评书的娓娓之声,老羊的手在“凤娇”的背上一回一回地反复抚摸着,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要不是进门声惊了“凤娇”,使它跳到了地上,恐怕这种神仙般的惬意时光可以一直维持到太阳落山。
“舅,在撸猫呢?”金箍棒一边问候,一边从柜台的糖罐里捞出一颗糖扔进嘴里。
“臭小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羊从摇椅起身走到水壶前弯腰倒水,嘴上不忘吩咐道,“那是你朋友吧,赶紧找地让人家坐下,别干站着呀。”
金箍棒一听,脸上露出顿悟的神情,赶紧拖了一把板凳过来。我和金箍棒一人一头坐在板凳上,老羊则手捧玻璃杯坐到了对面的一把太岁椅上。
“说吧,今天又想让我帮你打听谁家的姑娘呀?哪个区,哪个街道,姓谁名谁,外貌有没有特征。有屁赶紧放!”老羊有些不耐烦。
“舅,今天来不是这事。”
“不是这事?那还能有什么事?”
“我朋友想托你找一个人。”金箍棒看了我一眼说。老羊顺着他目光缓缓朝我看了过来。金箍棒继续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子忆,他本来有个妹妹,小时候被他爸卖了。子忆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找他妹妹。舅舅,你能不能动用下万蜂帮的关系,帮他一下?”
老羊一听,突然惊慌失色了起来,赶忙跑去关上了店门,转过身冲金箍棒小声呵斥道:“你怎么回事!和你说的规矩忘了吗!万蜂帮的名号能这样随便挂在嘴上吗!我们是有组织纪律的!”
金箍棒急忙解释道:“子忆是我兄弟,不是外人。他出去不会乱说的。”说完,他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
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