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顿时陷入沉默。
从天而降的罪名打得我满眼金星,我暗自分辨着话里的味道。相比于恋爱的夭折,若樱的病情更令我忧心。
在我忧心之时,林彤喊来小花,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对面,一边吃蛋糕,一边看着窗外,时不时瞄一眼手表。我见她丝毫没有要结束会面的意思,站起身决定先行离开。
她见状,扭头喊住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
“你孤独吗?”她没头没脑地问道。
我啊了一声,说:“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你不要误会。”她摆了摆手,“不是针对你,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
“是的。指那些并非孤儿的正常人。”
“为什么对他们的答案感兴趣。”
“或许是对孤独的一种好奇吧。我经常和孤儿打交道,他们有的是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在了街头,有的是心智还没健全,父母就不在人间了。这些孩子是孤独的,因为父母离开了他们。我曾一度陷入狭隘的偏见,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孤儿才知道孤独的味道。后来随着阅历的增长,我慢慢意识到一个事实:其实那些并非孤儿的正常人,有时也会孤独。”说着她看向了窗外。行色匆匆的人流正穿梭在静默的柏油路上,红绿灯一闪一闪。她转过头,继续说了下去:“有的人脸上春暖花开,心里天寒地冻,我把他们也称作孤儿。隐性的孤儿。”
“那你觉得我是孤儿吗?”我好奇地望着她。
“我不知道。”她笑了笑,“得问你自己。”
她用手指把名片推到我的面前:“你现在不用急着回答。等你什么时候想找人聊聊,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谈话再次陷入沉默。
在她讲完关于孤儿的言论后,我变得心神不宁。一团如同黑狗一般的东西在我脑子里盘旋。林彤又问了其他问题,譬如“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