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考虑一下。”我小声回答。说完我端起面桶喝起了汤。桶身挡住了半张脸。
金箍棒盯着老虎机,自顾自玩了起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说出那些劝人乐观的好话的。在他看来,即便最后表白被拒,也无足轻重,我不必过分忧虑。他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男欢女爱的世界里,悲伤大过喜悦,遗憾多过圆满。所以在他这里,我无法得到慰藉。
我该怎么办呢?
悲伤亦或喜悦,遗憾还是圆满,答案都在若樱那边。它很有可能已经藏匿在某条我不敢查阅的未读消息中,或者搁浅在某通我有意躲避的未接电话里。
我该怎么办呢?
片刻后,金箍棒的硬币只剩下了三个。
他继续玩了下去,而我走出了卧室。
“干爹,我走了。”我冲柜台挥了挥手。
老羊抬起头,喊住我。“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说完他弯腰从柜台里提出一个袋子,我一看,里面装满了红枣。枣子个头饱满,皮质鲜亮。凑近闻了一下,甜香扑鼻,回味无穷。
“新疆的老战友给我寄的。”他笑呵呵地说,“凯斌说你新交了个女朋友,拿去给姑娘尝尝。”
我扭捏地看着他,心想,什么女朋友,八字还没一撇呢。
正当老羊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追问:“干爹,我妹妹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羊拍拍我的肩膀,不急不躁道:“别担心,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车子在老羊的目送下离开老街,兜兜转转朝着阿美家的方向驶去。
我瞥了一眼放在副驾驶上的红枣,暗自窃喜。本来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找若樱,这会有了老羊送的红枣,算是天助我也。
车子加速前行。
若樱住的酒店距离阿美家一公里。路过阿美家后继续往前开,过了五分钟便到了酒店的位置。
我拉起手刹,坐在车里等着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
酒店的门口停着一辆黄色的士。司机正倚在门框上,看样子是在等人。没过多久,一个女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我定睛一看,竟是若樱。
司机冲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