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美的话,我突然意识到,前几次自己过生日金箍棒都说有事参加不了。看来他是故意的。
“我本来都已经放弃了,准备和朋友一起过。谁料到,前头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又改口说自己要给我过生日。真是搞不清楚他哪次是真,哪次是假。”
“或许他是故意先抑后扬。”
“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他对我还是区别对待的。”后视镜里的阿美得意地笑了。身旁的若樱此刻正倾着身子靠在门板上,她的头抵在玻璃上面,墨镜斜对着窗外。我和阿美对话时,她什么话都没说。由于戴着墨镜,我无法看清她眼睛的状态。
“若樱是睡着了吗?”我问。
阿美凑近若樱察看了几眼。
“没有。我在看夜景。”若樱转过头。
“要是困了就眯一会儿。”阿美摸着若樱的手说,“我有段时间晚上也失眠,第二天走路都犯困。没事,到了我叫你。”
“我不困。”若樱摇摇头。
“别逞强了。早上起来眼睛都还是肿的。昨晚没睡好吧?”
我忍不住插嘴道:“怎么啦?昨晚失眠了?”
“是啊。半夜醒来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飘窗上,把我吓一跳。”阿美作出惊吓状。话音刚落,她一把挽住若樱的胳膊,头顺势靠了上去。“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想到马上要和我分开了,舍不得,所以才睡不着呀?”
说罢,车子一个急刹,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接着后排飘来若樱的声音:“对啊。是有点舍不得。”
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呢?这么说吧,好比你正在考场里奋笔疾书地答题,答到三分之二时,突然听见监考老师说: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
阿美比监考老师更可恶。
半小时后,车子停到了柏拉图餐厅对面的路边停车位上。下了车,我远远望见金箍棒正等候在门口。
阿美一路小跑,扑到金箍棒怀中。金箍棒抱着她的腰原地转了一圈。
走上前时,他冲我眨了下右眼。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故意放慢脚步,让若樱走在前头。不料,阿美一把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