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伊莎贝尔坐着对他躬身,“让您想起伤心事了。”
“无妨,富是一生,穷也是一生。等你们也到老朽这个年纪,也就明白了。”说罢,老爵士拄着拐杖站起身,江天河连忙吆喝马车停下。
他缓缓推开马车的门,在伊莎贝尔的搀扶下稳健地下了马车。他对着两个小女娃娃微微颔首:“既已至此,各位来路大雪封道,或要待明年2月开春才得通行,诸位已无退路,便不妨听听老夫的意见。依你们所言,后面那辆车里的少年身负宿命之沉重,若听之任之,定然会深陷这方土地的泥沼。然若因势利导,或可如愿以偿。
多谢两位小姑娘一路护送,老夫已不再效命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这些旧日之事权当是此次行程的酬劳,我家陋室就在前方不远处,就不必再送了。”
江天河点出队伍中的两名骑士:“你们护送这位老先生安全回家。”
“呵呵,好吧,那老朽却之不恭了。”老爵士的拐杖轻轻点地,在两位骑士的跟从下渐行渐远。他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朝江天河说道,“倘若诸位果真如老夫所料般有所图谋,不妨与茨魏布吕肯分家的家主,路德维希一世·斯蒂芬取得联系。斯蒂芬是前任与现任伯爵的胞弟,相较于血缘淡薄的莫斯巴赫,其或许会乐意给予些许额外的援助。”
江天河和伊莎贝尔连忙躬身道谢,老爵士抚掌而笑,回身离去,再不回首。
骑士护送着老人回到他位于乡下的“宅邸”,一栋平平无奇的单层农舍。老人礼貌地请二人稍候,回到屋子里,反手紧锁房门。十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份油墨未干的信笺打开房门,将之交到二人手中。
“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把老朽当作贵族对待。”他淡淡的笑道,“这份礼遇值得老朽的报答,烦请二位将此信替那两个小姑娘交给路德维希一世·斯蒂芬·冯·维特尔斯巴赫。他就住在海德堡城下区的大教堂后,一片红砖围墙里的宅院就是他的所在,告诉他,维特尔斯巴赫欠我的。”
二人躬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