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开始这样理解,困扰他多年的心结就豁然开朗。被某人念叨的久了,连他自己都差点为在卡利的暴行而悔恨。但仔细想想——陛下也干了,凭什么只diss他?还不是因为他好欺负。
既然是单纯的权力斗争,那就没必要讲什么道德礼仪。
他早已打探清楚,那个所谓“虔信清修”的家伙,背地里其实和好几个女人纠缠不休。针对这一点,他已经筹备了新的舆论攻势。待罗贝尔归来试图从他手里夺权的时候,他就会据此在朝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据理力争——跟这种裤裆都管不住的虫豸在一起,怎么治理好国家呢?
不多时,肉羹已经炖煮完毕。博罗诺夫盛出一大碗,慢悠悠地用勺子挖进嘴巴。通宵一宿,实在没什么胃口,简单用过一餐,他回卧室穿好衣服,在所有仆人睡醒之前便悠悠走出宅邸,穿过私人庭院,慢悠悠地走向皇宫。
平时,他一般住在皇宫的客房,但昨晚为了筹划应付即将归来的某人,他特意请了一整天的假,给熟识的各路贵族写信求援,请他们在之后的摄政交接时支持自己。仰赖平时积攒下来的人脉,加上罗贝尔在维也纳贵族之间的名声实在一般,他成功拉拢了不少人明确支持。
心情大好的他,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将熬夜的苦闷远远地抛诸脑后,嘴里哼着那轻扬的波兰故乡歌谣,脚下踩着石砖铺设的康庄大道,昂首挺胸地迈向那充满希望的美好未来。
然而,在他未曾注意到的身后,在这凌晨时分寂静无人的道路上,两个乔装打扮的男人正静悄悄地尾随上来。
两人的动作十分粗糙,为了跟上目标的速度,时不时甚至踢到路边的空水桶,发出巨大的声响。可惜博罗诺夫哼的歌声实在太大,遮蔽了跟踪者的动静,对步步紧逼的危机根本毫无知觉。
六点,太阳开始从远方的阿尔卑斯山后缓缓升起,清晨的曙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令人心旷神怡。
在察觉太阳即将升起的下一刻,两名跟踪的男人对视一眼,陡然加快了脚步!
“嗯?”
这次,即便博罗诺夫再怎么走神,也很难不注意到急速靠近的脚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