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愿意糖宝受这份苦?可失去孩子的事情我和你妈也经历过……”
靳沉樾大惊,“您是说我妈曾经流产过?”
“是意外。”顾乔玺抬手抹了把脸,叹气道:“虽然那个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但还是成了我和你妈心里一道永久的遗憾。后来虽然生了二宝,但你妈心里还是会记着那个孩子。”
闻言,靳沉樾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没有这样的经历,初为人父,其实他还没太多经验和真实感,很多事都是建立在能让顾安允更好更安全的基础上去考虑,去准备。
“减胎和流产并没什么区别,就是要抹杀其中一个胎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孩子都健康,没有哪个母亲会愿意的。”
顾乔玺站起身,走到靳沉樾身边,拍了拍靳沉樾的肩膀,“身体上的痛和苦都是可以克服的,但心里的痛和苦却往往最难治愈。减胎的事情就别再提了,万一糖宝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靳沉樾抿着唇,无声的点了点头。
…
自那天起,靳沉樾更用心查阅关于孕期护理的知识。
他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悄悄躲在书房看一些多胎生产的病例。
初衷是多看多了解,有了一定经验照顾顾安允更方便。
可没想到,看多了,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孩子越多生产过程存在的不定因素和风险就越多,病例中不少都有大出血的情况出现!
这一晚,靳沉樾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的瞬间,他气息混乱,额间布满细汗。
用了好几秒才彻底醒过神,意识到那一幕幕可怕的画面只是梦。
小夜灯暖橘的灯光照在男人被细汗浸湿的冷峻脸庞上。
靳沉樾缓缓转过头,看见身旁侧身安睡的妻子,脑中还不由的闪现梦境中那些骇人惊心的画面。
心有余悸,这一夜,他终是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