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但凡有点地位的贵族还会豢养一批各式各样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的奴仆,比如说:小丑、侏儒、说书匠和黑奴听差等等。
虽然这些家仆平时几乎不干什么活儿,但是在俄国贵族看来,他们的身份地位要求他们必须尽可能多地拥有农奴。哪怕是那些贵族里的破落户也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在出门的时候让几个仆人紧跟其后,否则你在贵族圈子里可就活的太跌份了。
虽然俄国贵族的生活非常讲究排场,其家仆规模更是在欧洲无人能及的。
但是对于一位习惯了工业社会灯红酒绿、深受自由主义影响的贵族夫人而言,俄国贵族的生活方式让她极为厌恶,甚至深以为耻,而且她也没办法轻易割舍伦敦的时装、巴黎的香水以及宽松自由的政治和社会气氛。
果不其然,亚瑟刚刚在利文夫人的面前提及俄国贵族的奢华生活,便看见她忍不住蹙眉。
“俄国贵族里有很多天才,但是蠢货更多,很不幸让您碰见了后者。”
亚瑟在确认了利文夫人的态度后,带着些许歉意微笑道:“或许吧,但是我在俄国的时候也不光是和您口中的“蠢货”打交道,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们的思维确实很古怪,但是年轻人,年轻人们都很好。”
“您是说莫斯科大学?”利文夫人并不避讳她对亚瑟经历的了解:“我听说他们给您办了欢迎会,还做了一首颂诗献给您。”
在俄国的诸多经历里,亚瑟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件了。
利文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行为,搞得亚瑟只能以他不是很懂俄语来辩解:“诗当然很好,但是很不好意思的是,我的俄语水平并不支持我理解那首诗的内涵,我坚持认为它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肤浅。”
亚瑟的这段话把利文夫人都给逗乐了。
“看来您在外交领域工作的这几年可真是学习了不少,至少比您当警察的时候幽默多了。”
说到这里,利文夫人又把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您既然这么喜欢俄国的生活,又何必非要干那些让沙皇陛下不满意的事情呢?据我所知,我们的陛下在此之前,可是非常欣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