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十镑出头的收入,除去小套间的租金和日常吃喝,再偶尔去旧书店里“奢侈”一把,他在街头干了接近两年,一共就攒了十镑。
这日子他自己过着倒是凑合,但是如果再加上妻子、孩子,我的老天,你还不如直接在伦敦塔下给他一枪。
现如今亚瑟虽然算是混的人模狗样了,结婚倒也不算是特别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到了如今这个阶段,他又开始顾虑起了其他事情。
他是个骑士,也是个自然哲学研究者。这没错,在这个社会当中,他算是受到尊敬的等级。
但是在他的等级之上,还有着比他更受尊敬的等级。
这样的等级差异并不是隐性的,而是显性的,是赤裸裸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举个例子,上院的某位伯爵在他的遗嘱里就明确规定了:
如果他的女儿嫁给了伯爵及其以上级别的贵族或是其继承人,那么就给予她5000英镑的嫁妆。
如果嫁的是男爵或者男爵继承人,那么嫁妆就会缩水到3000镑。
如果嫁给从男爵或其继承人,乃至于骑士,那么就只配得1000镑的嫁妆。
什么?你问女儿嫁给了平民该怎么办?
呵,那这样的不孝女就不配得到任何东西,并且他还要把女儿赶出家门,断绝血缘关系。
当然,这位贵族倒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老古板。
如果他的女儿嫁的是托利党政治新星格莱斯顿先生这样的平民,那看在格莱斯顿未来有可能成为首相的份上,相信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小姑娘一时的任性。
而现如今亚瑟尴尬就尴尬在这里。
他确实是骑士,但是没有官衔的骑士甚至还不如那个成天劝流莺从良的“樵夫”值钱。
法国的“小巨人”梯也尔先生趁着自己被任命为内务大臣,把自己逢高卖出,用一纸婚书就换来了地产商岳父二十万法郎的嫁妆和遗产继承权。
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这支前些年在“伦敦证券交易所”万人哄抢的潜力股,由于近两年“利润增速”不及预期,公司主营业务增长乏力,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