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笑,开玩笑的说道:“亚瑟,没必要把你的第一次想的那么糟。我年轻的时候,在爱丁堡大学发表第一次公开演讲时,手指抖得连演讲稿都拿不住。我当时也以为自己是无名小卒,没人会听得进我说什么……结果那一晚,我赢得的不是掌声,而是一位老讲师递给我的热水袋。他说:‘年轻人,你讲得不错,就是记得下次别冻着了。’”
布鲁厄姆勋爵突如其来的幽默逗得亚瑟忍不住笑了。
布鲁厄姆望着他,紧跟着笑着向他伸出了手:“所以说,你到底回不回来干教务长”
对于布鲁厄姆的邀请,亚瑟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虽然他知道这个职位多半会很忙,但是教务长的头衔不止能带给他一笔固定收入,也能够让他在肯辛顿宫家庭教师的竞选名单排名上往前挪一挪。
最重要的一点,这是来自伦敦大学的邀请,于情于理亚瑟都责无旁贷,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轻轻点了点头:“阁下,我明白这其中的分量。既然‘咱们’都已经成为习惯,那我便不再推辞了。我愿意接受这份任命,我愿为伦敦大学,为这个时代倾其所有。”
布鲁厄姆勋爵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亚瑟。既然如此,你的第一个任务,去告诉法拉第,咱们的条件永远不嫌多,只要他肯加盟,一切都可以谈,什么都是浮云。”
亚瑟见到布鲁厄姆对法拉第始终不死心,只得无奈的先应承下来:“我可以去找法拉第先生聊聊,他固然难以撼动,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诚意和耐心,也许有一天,他会考虑的。”
布鲁厄姆闻言扣上帽子:“这句话对你来说同样适用,亚瑟,只要你有足够的诚意和耐心,也许有一天,你就会再次回到舞台的中央了。而这一天究竟是来得快还是来得慢,就全看你的行动力了。”
说到这里,布鲁厄姆勋爵轻轻敲了敲车壁,示意车夫停下,然后转过头来,神情似笑非笑:“今天这趟马车不止是送你回家,亚瑟。本来这件事应该是由我来做的,但是鉴于你已经答应担任伦敦大学的教务长,那咱们今天就开始完成交接班吧。”
他朝窗外微微一指:“皇家学会就在眼前,法拉第今天就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我事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