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厄姆勋爵摆手道:“那些哗众取宠的年轻人可不敢随随便便把自己扔到暴风眼当中,就算他们有这个胆量,但是大多是因为正好热血上头,而你不一样,你从头至尾都是清醒的。亚瑟,现在回头想想,议会改革前的那晚,苏格兰场幸亏有你在。”
亚瑟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职责所在,阁下。以当时的情况,如果连我都不去尝试,那还能指望谁来做呢”
“很典型的亚瑟黑斯廷斯风格。”布鲁厄姆勋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现在我已经完全可以理解威灵顿公爵那个老托利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你了。顺带一提,我也不讨厌一个有原则的家伙,幸运的是,达拉莫伯爵与我看法相同,他原谅你了。”
亚瑟听到这话时,眉梢几乎没有动,唇角却微不可察地轻轻勾了一下。
那既不是释然,也不是喜悦,而更像是长久戒备之后的松弛。
“达拉莫伯爵……”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投向车窗外渐渐密集的人流与煤烟,“我曾担心他会就我在高加索的行动要求彻查……不过就算他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因为说到底,我当时并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就擅自借用了使馆的渠道。”
布鲁厄姆摇头一笑:“他原本是很不高兴的。你要知道,伯爵虽然是改革派的一员,但他极其重视程序与体面。他不喜欢自己被架在火上,哪怕最后那把火是自己人烧的。”
亚瑟沉默地喝了一口茶,低声道:“我能理解。如果换作是我,也不会喜欢和戴维厄克特那种人同乘一艘船。”
“你说得很对,厄克特确实是一艘难以预测的船,而且船上还装满了火药。”
布鲁厄姆耸肩道:“不过这次的事嘛,至少没有让唐宁街整个炸掉。”
亚瑟摘下帽子向恩师致歉道:“话虽如此。但是阁下,关于这次高加索事件,我愿意为其承担所有需要承担的责任,就像是伦敦塔下的那次一样。”
布鲁厄姆勋爵闻言,深深地看了亚瑟一眼,语气却柔和下来:“亚瑟,说实话,我其实挺欣慰你还愿意为自己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