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对于达拉莫伯爵,我总是心中有愧的。”亚瑟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要骂戴维厄克特:“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怎么都不能跟着厄克特站到一起。那家伙往切尔克西亚运送物资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和我通过气,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拖我下水的!”
“那又能怎么办呢”迪斯雷利翻了个白眼:“谁让他和国王陛下关系不错呢,帕麦斯顿都拿他没办法,最多也就来个解职处理。谁知道那家伙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他是不是收了奥斯曼苏丹的里拉,居然能为了奥斯曼人和俄国人闹到这种程度。”
亚瑟对此也只能推测:“可能是因为他早年参与了希腊独立战争吧。当时他是希腊人的盟友,俄国人同样是希腊人的盟友,谁知道在战争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以致于他把这两个国家一起恨上了。”
说到这里,亚瑟与迪斯雷利挥手道别:“布鲁厄姆勋爵派来的车在下面等我,我就不和你多聊了。”
语罢,亚瑟便踏着马靴走下了楼,刚刚走出编辑部,便看见一辆四轮马车停在街边。
守候多时的仆人见到亚瑟,先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旋即拉开了车门。
亚瑟刚想上车,却发现车厢内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一身燕尾服的布鲁厄姆勋爵。
布鲁厄姆打量了这位刚捅了大篓子的学生,拍了拍身边的椅垫,端起桌面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愣着干什么上车吧。”
亚瑟无奈的耸了耸肩,旋即登上马车。
他刚刚坐定,马车便启动了,布鲁厄姆勋爵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提着奶壶,为亚瑟冲了一杯红茶推到他的面前。
“我听说,你去了一趟外交部,与帕麦斯顿子爵的交流……还算愉快吗”
亚瑟望着那杯红茶,车辆的晃动使水面泛起了一层涟漪。
他知道事情肯定瞒不过布鲁厄姆,索性坦白道:“您知道的,那位阁下的性格很严格,我的性格也很直率,这样的组合一般没什么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