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从商业角度出发,亚瑟也不认为火车旅客会乐意掏六个半便士欣赏优美的诗歌,他们显然更喜欢一些刺激的故事。
所以,在这种时候,埃尔德的重要性立马就凸显了出来。
鉴于这小子在船上简直都快闲出屁,所以亚瑟甚至都不必专程写信让埃尔德提高产量,单是他先前寄到编辑部的那些短篇作品就已经能用上大半年的时间了。
至于大半年之后该怎么办
呵,那也不用担心,因为亚瑟早就掐算好了。
埃尔德和达尔文跟随贝格尔号进行的环球科考航行是从1830年11月出发,而根据他们二人的书信以及目前的考察进度,贝格尔号目前已经离开加拉帕格斯群岛,彻底结束对南美地区的细致考察,并正在菲茨罗伊上校的带领下全速驶往澳大利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多半会在澳大利亚发现一片土着居民聚居的荒芜之地,并且还有机会以他们的名字命名那里。
可惜的是,亚瑟认为埃尔德在新领地冠名优先权方面显着落后于达尔文,毕竟达尔文的个人形象,尤其是他谢顶趋势日益明显的脑袋确实更贴近荒芜之地的定义。
一想到这儿,亚瑟心底里还不免有些嫉妒,达尔文有机会以他的姓氏命名一片土地,而亚瑟的姓氏则是以一片土地的名字命名。
唉……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还是来挑挑拣拣埃尔德的那些火车吧。
虽然亚瑟很不想承认,但埃尔德即便不如达尔文,可这并不妨碍埃尔德是个“人才”。
即便是大仲马这样的通俗之王,挖空心思也很难想出《珊瑚礁艳鬼》这样的标题,至于那篇锅炉工与贵族小姐在火车上偷情的《蒸汽情圣》的名篇简直就是个人才华的完美体现,那种去大脑化叙事的文笔就像是东区工人们常喝的火辣威士忌和鸦片酊,不止非常适合让劳苦大众用来进行短暂的精神逃逸,也很能满足英国上层阶级外表保守、内心火热的假道学式社会风气。
相较于其他杂志社经常忧心的销量问题,《英国佬》从来不担心埃尔德的作品能不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