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对方的做派,斯卡拉姆齐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按在纸页边角的手指渐渐用力,就差把这几页纸撕了,省得看了心烦。
同时,少年的声音也从耳边传来,言语中充斥着对他抢东西这个行为的不满:“快还给我。”
斯卡拉姆齐面色铁青:“把蒙德划掉。”
“什么?”
“把蒙德划掉。”
他再次重复,却并没有把本子交还给对方,而是继续补充:“尽是些一成不变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
“哪有。”少年反驳,“佳酿节那几天有很多活动的,还有特定的集市,等到「归风日」我们还能一起观看演出呢!”
“观看演出?”
闻言,斯卡拉姆齐轻轻哈了一声,反而倒打一耙,将矛头指向少年本人,“佳酿节,佳酿……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喝酒?做梦。”
少年一副被噎住的表情:“才没有!我只是想带你去看温迪的现场演出,他弹琴很好听的……”
“温迪?”
听到这个名字,斯卡拉姆齐回忆起来,眉心不自觉绞成死结,“那个吟游诗人?”
“咦?”少年疑惑眨眼,随意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温迪?”
斯卡拉姆齐:“……”不好。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见人沉默,少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仔细观察起另一人的表情。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笃定道:
“你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
沉默即是肯定。
这种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霎时,数种情绪疯狂翻涌,直接点爆了少年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委屈,于顷刻间化作熊熊怒火在心口燃烧。
只见他恨恨盯起对方,咬牙切齿的说:
“你!看了!我给你!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