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能,我已被它们影响,承载诅咒者怎可与其抗衡?若我来此接替你,我将在扛起这份责任的那一刻就被它们分食。这二者将再次流于你我兄弟的血中,使他们在未来某日犯下恶孽。”
“那你来此是为何?”卡利斯塔留斯极其不解地问。
“你既无解决办法,亦无任何手段一劳永逸地灭绝这两头恶兽难不成你是特意来找我聊天解闷的吗?你的人缘难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偌大的战团,那么多子团,竟无一个兄弟可供你谈心?”
墨菲斯托的右眼极其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表情也变得阴沉起来——以他的相貌而言,这份阴沉放在其他人身上已完全可算作起了杀意,卡利斯塔留斯却完全无所谓地开怀大笑起来。
他一向是个热情而开朗的人,哪怕被锁在此处,这份珍贵的品质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去。
“那么,说说吧?”卡利斯塔留斯问。“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的?”
“为了见证。”墨菲斯托说。
见证什么?他已无需回答,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尚未落地,血海便开始沸腾,两头野兽却对此一无所知,仍然忙着彼此争斗,直到那两根石柱轰然倒塌,所引发的冲击掀起万丈高的灭世波涛之时,它们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为时已晚。
血海深处传来某种古怪的闷响,某种火焰在顷刻间涌起,直接让这片无边海洋的中央凭空出现了一个空洞,一个人就站在其中,两手分别握着两条铁链。
它们的大小本不可能被他如此简单轻易地握在手里,但事实就是如此——紧接着,铁链本身竟也开始燃烧,以他的双手为起始,迅速地蔓延至彼端。
它们原本就缠绕着两头野兽的脖颈,此刻更是将它们的血肉烧灼的嘶嘶作响而卡利斯塔留斯知道,这不过只是外在表现,真正的战斗必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不禁开始想象,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如此轻易地杀死两种概念?
“不是杀死,而是驯服。”墨菲斯托说。
他所言非虚。
野兽们开始哀嚎,在血海中打滚,想以此来熄灭身上的火焰,但那漆黑的怒焰怎可能被此等儿戏解决?
它不受任何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