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帕萨尼乌斯紧咬着牙齿回答。“我道歉,牧师。”
“我不接受。”老牧师面无表情地说,又转回西卡留斯。“还有你,难道我刚才的声音不够大,口齿不够清晰?我说,这是命令,你没有听清吗,卡托·西卡留斯?尊敬的第四连副官?”
尊敬的第四连副官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遵命,牧师,但我心里已经没什么想说的话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劣,我不会在心中咒骂我的兄弟。”
老牧师森然一笑:“你最好如此——现在,把你刚才骂他的话重复一千遍。”
西卡留斯木然地点头,开始低声重复‘莱萨尼·你这混蛋’,被骂之人听在耳里,却乐在脸上。他仍然紧咬着牙,嘴唇却颤抖个没完,肩膀也抖个不停。
背对着他的老牧师对此则一清二楚,他头也不回地下令。
“过来,莱萨尼,和他站近点,脸贴脸,听听他是怎么骂你的,给我报数。”
“遵命,牧师——五,六,七”
“莱萨尼,你这混蛋。莱萨尼,你这混蛋,莱萨尼,你这混蛋”
乌列尔·文崔斯咽下一口唾沫,竭尽全力地仰起头,想要以此来对抗某种涌起的情绪,但牧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已经转身走到了他面前,甚至还学着帕萨尼乌斯那样抬起了右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在忍住笑意吗,文崔斯?”贾德·克劳塞尔轻柔地问。
“报告,不是。”
“那你在干什么?”
“报告,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报告,我在思考——”文崔斯顿了顿。“——您什么时候才会真的打我们一顿。”
“怎么打?就像在训练营里时那样吗?拿着木杖把你们这俩毛躁的小子从军营大门追到受训场?我现在可没那种闲心,乌列尔·文崔斯,毕竟你们也不是孩子了而且,如果再给我加上一个卡托·西卡留斯,我一定会在某天夜里喝个酩酊大醉。”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和你做的不太一样呢?
文崔斯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