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来到上尉身前,单手将他拉起,无视了他的挣扎,像是拖拽着一个孩子般将他拉走了。
戴冠将军目视着他的客人与护卫离去,随后背起手,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宴会厅的黑暗之中。
他大可依靠相位转移协议直接抵达自己战舰的任何一个角落,但他拒绝这样做。
在赞德瑞克的思维协议中有一条非常简单的逻辑——如果长着两条腿却长时间地不使用它,那么我还要它干什么呢?
他哼着歌,在这艘他无比熟悉的船上四处穿行,将一个只需数秒钟的过程扩展成了足足数小时的步行,而他本人对此似乎非常享受。
一直到他走入战舰的最底层,并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安保程序进入一间密室后,他哼着的歌谣也始终未停。
一个死灵在密室的最深处缓缓抬头。
“克莱顿·巴特的第六夜终曲?”占星者奥瑞坎摇摇头。“你的品味真令人感到不敢恭维。”
“哈!”戴冠将军发出一声愉快的轻笑。“说这话的人可是正被关在囚牢里呢!你最好对你的狱卒兼审判者恭敬一些!”
“好的,狱卒兼审判者兼背叛者,尊敬的戴冠将军赞德瑞克”
“嘿,我可没有背叛你。”老将军不满地反驳。“我只是把你和无尽者的所作所为如实呈报上去了而已。”
“如果这不叫背叛,那什么才叫背叛?!”奥瑞坎几乎尖叫起来。“看看你把我害成了什么模样!”
他伸手指向自己——占星者昔日华贵的法袍与各类装饰已经全都消失不见,此刻留给他的只剩下一件非常简单、非常粗劣的麻布长袍,而且它并非死灵们的风格。
很显然,这是议会对占星者所施行的惩罚之一:让他穿着人类的衣物被关在囚笼之中。
若奥瑞坎再没心没肺一些,或向他的老朋友兼叛变同谋塔拉辛看齐的话,这惩罚可谓是毫无用处,可偏偏占星者有着极强烈的自尊心。因此,议会此举无异于将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再让一千个奴隶使劲用脚踩。
当然这只是诸多惩罚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你至少没死。”赞德瑞克耸耸肩。“以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没有死,就是最大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