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上前一步,将装药的袋子递过去:“带过来了,一天三次,一次一片,三天就会渐渐产生效果。”
“嗯,你先下去吧。”
谢与淮双手拿起袋子,脑海里不自觉回想梦境里的美好。
他和绵绵,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生死相依。曾经许下的誓言,沧海桑田,也一定要实现。
一直工作到深夜,谢与淮难得回了五千两百平的别墅。
自绵绵离开后,办公室和医院就成了他的家。绵绵走了,花园的花开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一处荒原。
他抱着药袋子,冬日的寒风直往脸上刮。
冷风刺骨,花瓣凋零了大半,干枯的树枝迎风摇摆。
他径直上了六楼的房间,里面的布置还是和从前一样。
谢与淮难得没有失眠,抱着苏绵绵曾经睡过的枕头入睡。
再次醒来时,他听到了冷冰冰质问声:“你就是苏绵绵?”
阳光刺眼,他愣愣地揉眼睛,看清了眼前少年高高大大的模样。
是他自己——校园时代的谢与淮。
从前他不觉得,现在他才发现少年时的自己竟然如此高大,竟足以遮蔽整片天日。
少年一头红发,微启唇,嘲讽笑到:“原来是个哑巴。”
轻蔑的眼神里带着浓烈的鄙夷,谢与淮忽然觉得这副贱兮兮的模样真的很欠揍。
想到往后的磋磨,他想开口说出棉花糖的真实身份。
唇瓣微启,解释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口。
他妥协,终于回复:“我是。”
少年笑容中的嘲讽更甚:“就是你跑去警察局报的警?”
谢与淮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面目如此可憎。
他攥紧拳头,身体却绵软无力,曾经使不完的力气随着躯壳的瘦弱也一并消失。
少年身后,还跟着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
想到后续苏绵绵即将面临的遭遇,他出声解释:“是我,你们这样做本来就是犯法的。如果是你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你也会像我这样做。”
少年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犯法?你跟我谈法律,我都觉得可笑。苏绵绵,你觉得法律会对我谢家有用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