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复婚,那段婚姻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律法不判你拘禁罪,你自己心里总该清楚那段婚姻是怎么回事。”
女人冷淡又疏离,松垮的毛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谢与淮呼吸一滞。
在脑海中无数次叫嚣着占有的欲在此刻,再一次达到巅峰。
他忍不住凑近,声音哽咽:“绵绵,我们真的不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吗?你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一次。为什么别的事情都可以原谅,为什么别的人都可以悔过,独独我不行?那五年是我的错,可那五年也是秦淮与你的五年。我们相护吸引,逐渐靠近,许下永不分别的诺言。可到如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曾经的诺言。”
苏绵绵微怔。
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无数个夜晚,两人在至暗时刻灵魂相依,互相治愈。
可很快,那个恐怖的夜晚,撕的粉碎的衣衫、地上的血迹和皎皎无瑕的明月,无不在说着校园霸凌的惨痛。
该怎么去忘记和原谅呢?
为什么施暴者可以大言不惭地谈论原谅和释怀,而受害者的一生却只能在阴影里徘徊。
苏绵绵觉得很可笑。
总有人把情爱当做人世间最重要的事情,仿佛只要为了所谓的爱情,事业可以抛弃,尊严可以被碾碎,苦难可以主动忘却,伤痛可以被愈合
情爱当真就重要到了这个地步吗?
人就非要等着某个人宛若天神降临一般来将自己救赎吗?
遇到挫折、困境、压力和苦难,就一定要等着他人将自己救赎出深渊吗?万一这个将自己带离深渊的人是下一个将你推下深渊的人呢?
她总觉得,女子生来也同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瘦弱的肩膀亦可以扛住一切的灾祸。
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都是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没有任何人,她亦可以从泥沼里爬出来,甚至带着满身泥土,继续向着阳光奔跑。
那段属于秦淮的记忆消散,苏绵绵反问:“哪怕我亲手摧毁了你谢氏帝国?”
谢与淮身子微颤,坚定点头:“是。”
苏绵绵别过头,视线望向远方灯光朦胧处。
她微启唇,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