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淮牵强扯出笑:“是,是我疏忽了,都没打电话问问绵绵的情况,劳烦林小姐照顾她。”
林茉使了个眼色,保安上来赶人。
记者们面面相觑,本以为能拍到什么豪门秘闻,竟然只是闹了场乌龙。
谢与淮率先迈开步子离开。
他走的凌乱,林茉第一次想用凌乱来形容谢与淮的步态。
在商界,谢与淮这个人叱咤风云太久了,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着他的身姿,追随着他的步伐,效仿他的雷霆手段。
二代们被长辈们耳提命面向谢氏这位最年轻的继承人学习,新闻报纸里无处不是他的丰姿和成功语录。
在所有能见到他的场合里,他永远都是理智、沉着、果敢、狠辣的。
从未,从未像现在这样,
慌乱、焦急、不知所措,
甚至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态。
乌泱泱的人群散开,只剩下程应锦和林茉两个人。
林茉茫然地望着谢与淮的背影,又转头看向紧锁的房门。
父亲总说她脑袋愚笨,空有美貌,只会给家族惹来祸端。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她不会像其他名媛说场面话、无法讨得长辈们的欢心,总是惹出许多笑话。
成年后,她收敛自己的脾性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富太太为家族助力,向父亲证明其实她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般差劲。
结果,她引以为傲的美貌都失去了作用。
换不来谢氏的联姻,彻彻底底成为汉城的笑话。
纵然林茉再蠢笨,也知道眼下这件事是谢与淮策划的一场阴谋,而受害者从她林茉转移到了苏绵绵身上。
程应锦微皱眉,将林茉拽到走廊尽头的小房间。
他脱下西装,毫不遮掩怒火:“你帮谢与淮做什么?把他苦心经营的恩爱夫妻的面具扯下来,揭出谢氏夫人婚内出轨的丑闻,谢氏定然会遭受毁天灭地的打击。”
林茉还在恍惚中,程应锦的话迅速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
如果在那间房里的人是她
林茉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