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后面扔了,就留了开头这一张,当个禁止入内的路标。”
宋河沉默片刻,“红笔!”
袁天罡立马把一支红笔递到他手里,他蹲下去,在数据纸上打了个小问号做标记。
继续往下看,宋河的手指轻轻悬在数据纸上,一行行扫过去,没办法,全是手写算式,而且不同数据纸出自不同神童之手,大部分神童的字歪歪扭扭宛如蚯蚓爬,纯靠眼看容易看串行。
手指悬了半天,忽然停顿,片刻后又敲在一张纸上。
这次不用宋河说,一旁的袁天罡又从兜里掏出一张打草纸递来。
“也是此路不通的路标?”
“没错!”
宋河拿红笔打了第二个问号,手指继续往下走。
不到十分钟,手指再次敲下,袁天罡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几乎同时递来一张打草纸。
宋河诧异了,“你到底攒了多少路标?”
袁天罡嘿嘿一笑,两手插进两边兜里,同时掏出一大把皱巴巴的打草纸,目测得有二三十张。
宋河大为惊奇地接过来,按顺序摞好,接着往下看计算过程,每看到一个地方似乎有更好的路线,便低头抽一张路标细读,读完用红笔打个问号。
袁天罡也不在一边跟了,直奔实验室角落的躺椅,拉开小被子躺进去,闷头就睡。一旁的椅子上杨玉早就睡得很香了。
宋河回头看了眼老婆,恰好她也在回头看,两人手里不约而同攥着一大把草稿纸,夫妻俩都忍不住笑。
一忙,就忙到了半夜一点。
宋河终于读完最后一张纸,用红笔画下最后一个问号,转身走到对面西墙去,低头看蹲在墙根的老婆。
“头疼。”相晓桐叹气,“稍等,还有一点没看完。”
“挺慢啊,你这面墙本来就比我那边少两成,我看完了你还没看完。”宋河有点小得意。
“哎呀,宋河多厉害呀,宋河无所不能!”相晓桐举起两只手,声音造作。
宋河没绷住,“好好好,学会阴阳怪气了老婆。饿吗?”
“整点果汁吧,馋西瓜汁了。”相晓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