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朋缩了缩脖子,有点发毛,“李录?李录?你精神状态还正常吗?别吓唬我啊!我胆小,吓死了你赔不起!”
阳台上的李录突然一抬手,伸出两根手指。
宿舍熄灯了看不清,段朋努力伸脖子,在一片黑暗中分辨他的手势,“二?耶?剪刀?”
“我本来要到床上睡觉来着。”李录深深叹气,“站在这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
“第一,屁股疼。”李录声音苍凉。
“屁股疼?”段朋匪夷所思,“为什么?”
“我是宋河黑粉头子的事儿被我爹知道了,我爹暴怒,拿皮腰带拼命抽了我半小时,差点给我抽死。”李录叹气,“本来我前几天就该回来上课,但屁股疼的没法坐凳子,全天只能趴床上,就一直没回来。今天勉强能用大腿坐凳子了,刚回来趴下睡,一翻身挤到屁股,又给我疼醒了,在这站会儿。”
“皮带蘸碘伏,边打边消毒!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段朋爽了,竖起大拇指,“令尊好手段!早该这么狠狠惩治你了!大快人心!你这种黑粉头子不抽不足以平民愤!”
口嗨完,段朋第一时间举起被子格挡,以前嘲讽李录时,嘲讽完就会有东西飞过来。
但奇怪,举了半天被子,迟迟没等到报复。
段朋小心翼翼从侧面伸头出去,见李录依旧站在阳台上一动不动,这才疑惑地放下被子,“我这么嘲讽你你不生气?”
阳台上深深的叹息,“嘲讽的对,我确实错的荒唐,喷过宋河的账号我前几天全注销了,仔细想想,我喷他不是他有问题,反而是我心态有问题。改了,彻底改了。”
“呦呵?”段朋诧异,“皮带教育法果真管用啊?改过自新就好!谁没犯过浑呢!第一个不睡觉的理由是屁股疼,第二个是什么?”
李录沉默半晌,语气轻颤吐出两个字。
“恐惧!”